【长恨】李信水仙/光x暗/微量假che

给老婆写的刀@龙泉。 


脑洞产物内有私设,光暗同根伴生,逻辑稀烂就为了无脑爽,请根据喜好选择性食用。


啊啊我好屑我什么时候写文才可以和老婆一样牛逼呜呜呜


————


好大的一场雨。


深黑的天幕沉闷阴郁,统御如风一般在丛林中飞掠而过,雨水打湿了他金色长发,湿漉漉的贴在被雨淋透的软甲上,狼狈不堪。


“信!信——!”


已经有些嘶哑的声音在丛林中反复回荡, 统御四下环顾,急切的寻找那个烈火一般的身影。


直到眼角余光猛地闪过一抹红影,李信急急追过去,可是那身影仅仅出现了一瞬间,很快消失不见了。


统御咬着牙,目光四下转了一圈,那身影就好像是方才一瞬间出现的幻觉,无论怎么寻找,始终都发现不了。


几乎到了崩溃边缘的时候,统御终于嗅到了一丝血腥味。


他身上没有伤口,那必然是狂暴留下来的血腥味。统御抿抿唇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在滂沱大雨中仔细的辨认,跟着已经稀薄许多的血腥味追逐过去。


果然。


狂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染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,他站在横断山脉的悬崖边上,似乎因为无路可走,正在那里静静伫立着。


统御停下脚步,几乎连气也不敢出。狂暴受伤了,他不知狂暴伤在何处,很想过去看看,又怕狂暴受到刺激再次发狂,只能站在原地,轻声呼唤。


“信……”


山风呼啸,雨比方才下的更大了,可是统御什么都听不到,只有自己沉闷的心跳,眼睛紧紧盯着狂暴染血的背影,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靠近。


三丈……两丈……


只有一丈。


统御的手甚至在微不可查的轻轻发抖,恐惧,不安,愤怒,无数情绪掺杂在一起,让他一颗心四分五裂,痛不欲生。


狂暴沉默着,伫立着,几乎就在统御以为狂暴无动于衷时,狂暴缓缓转过身来,血色的眸混浊一片,明明灭灭的红光闪烁着,那是统御再熟悉不过的,属于魔的嗜血眼神。


血魔的身体渐渐觉醒,野兽的本能也开始苏醒了。狂暴此刻脸上只有木然,偶尔闪过一丝难以控制的狰狞之色,神情与往常判若两人。


只是那眼神中,时不时的还会有挣扎之色一闪而过。统御的目光落在狂暴残破身体上凌乱的伤口上,他是为了保持神智才会这样折磨自己的吗。


可是看见统御这般悲恸的模样,原本应该失去了理智的狂暴,居然落下了眼泪,泪水混着鲜血,从一片混沌的眼瞳中滑下来。


统御心嗵嗵跳着,看着狂暴一步步走近,终于走到他面前,大雨倾盆,雨水顺着狂暴的身体淌下来,落到脚下,暗红一片。


统御缓慢的将狂暴抱进怀里,动作极轻。


“别怕……别走……有我在……”


狂暴的身体还在轻轻颤抖,现在的他就像是紧绷的弓弦,只要再受一点力,必断无疑。统御安抚着狂暴,试图让他放松下来。


“相信我……我不会再伤害你……”


统御低声的哄着,竭尽所能的让他松懈下来,右手向着狂暴后颈抚过去。


为了不让他再次失控伤到自己,统御无从选择。


统御强忍心头苦涩之意,声音逐渐哽咽。
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
对不起三个字刚刚出口的瞬间,统御闭上眼,手掌猛地向着狂暴脖颈落下!


可是还没来得及打晕狂暴,“噗”的一声兵刃入肉的闷响,统御胸腔一阵锐痛,他睁开眼,看见狂暴脸上充满杀意的狰狞表情。


重剑剑身贯穿了统御胸口,狂暴嘴角隐隐的露出个残忍的笑,混浊的眼中是充满嗜血欲望的杀戮之色。剑刃猛地抽出,一蓬鲜血四溅开来!


可是不知为何,收剑的动作像是被滞住了。狂暴似乎有些困惑的低头一看,统御将剑锋牢牢握在掌心,剑刃与骨骼发出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剧烈摩擦声。


统御的手微微发颤,很疼,但是比起心头的绞痛来似乎也不算什么了。


“如果非要如此的话……”


统御沉沉叹息,放开了手。那一刻,昂然的傲气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。统御右手持剑,傲然而立。


“来战吧。”


血魔的殷红双瞳在黑夜中泛起冷冷的微光,狂暴最后一丝神智彻底湮灭,磅礴的力量沸腾着,摧毁与破坏,他本该如此!


本该如此!


雨水如断线珠子飞流而落。


统御从未设想过,有朝一日,狂暴会对自己拔剑。如此果决,毫不犹豫,冰冷无情的剑刃,透着强烈的煞气。


血魔觉醒,剑刃相撞,星火四溅。无数次,无数次能伤到他甚至杀死他的机会,统御都放弃了。


他不想!不忍!不愿!


他做不到!


可是狂暴做得到!


剑尖刺进了统御的胸腹!狂暴一转手腕,猛地一绞,鲜血四溅,染的他半张脸鲜血淋漓,如同恶鬼。


原来……原来会这么痛。


统御伸手抓住了剑刃,任凭锋锐剑气割伤自己皮肤。狂暴正要抽剑的时候,动作却忽然停住了,


困惑,犹豫,看见眼前这个人受伤,狂暴的思绪混乱不堪。


可是犹豫不过一瞬,狂暴眼中红光瞬间邪肆起来,杀气腾腾,致命的风暴席卷,眼前的一切都逐渐看不真切,只有一片猩红,无穷无尽的鲜血。


淋漓的血染红了统御全身,又被大雨冲淡。他仰起脸,那双烈日熔金似的双眼映出狂暴失去理智的模样。意味不明的一笑,统御抬手扼住狂暴喉咙,猛地向下一拉!


唇齿就此相贴。


强烈的痛楚几乎让他窒息,胸口的剑刃因此插的更深,金属与骨骼血肉摩擦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咯吱声,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,他只想把这个与自己相伴而生的男人抱在怀里,就这样缠吻到天荒。


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,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回他的理智,那就什么都不用再管,不管两个人的之间的仇恨,不管他会不会殒命于此,至少现在,这一刻,他终于接触到了曾经只存在于幻想中,模糊的爱情的模样。


那是他最渴望的,也最难以企及的欲望。


狂暴睁大了眼,似乎有些困惑,身体中潮涌一般的澎湃力量如同被安抚了一般,逐渐平复下来。那双混浊的眼睛,也重新有了焦距。


在狂暴的记忆中,这是自从被统御囚禁以来,两个人第一次接吻。


他一直以为统御只是想用那种不堪的下作手段折辱他。做爱时没有缠绵没有温存,除了偶尔因为体位的需要钳在他腰上的手,统御和他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。


更何况是这种应该只存在于爱人之间的亲昵的吻。


同样也是第一次,狂暴没有抗拒,或许是带着血腥味道的拥抱的亲吻,无声的点燃了什么。让身体满足于欲望,忘掉那些刻骨的伤痛,那些求而不得的苦楚,那是仇恨,也是救赎。


狂暴沉默的承受着统御所给予他的一切欢愉和痛楚,雪白却遍布伤痕的肩背在雨中美的惊心动魄。


统御低下头缓慢的舔舐着,细小的伤口已经止了血,又被他算不上温柔的动作挤压得重新开裂。


疼痛与快意掺杂着,又是不一样的感受。血腥气被雨冲淡,却依然洗刷不掉狂暴心里千丝万缕的纠葛。


“我永远……都不会原谅你。你才是真正的魔鬼。”


统御轻飘飘的挑了挑唇角,眼底却俱是苦涩之意。


“是吗……那我们就这样彼此折磨一辈子吧。”


更深一分,更痛一分,也更刺激一分。雨下的更大,冲掉了遍身血痕,屈辱的感觉却更甚。


苍白的身体,没有神采的眼睛,身上的伤时不时的还会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来,再被大雨洗刷掉。尽管狂暴看起来已经了无生气,可依然有种致命的残酷凌虐般的美感。


统御的动作放缓了些,尽管心有怜意,语气中却仍然不受控制的带上了讽刺之意。


“怎么是这副表情?很绝望么?”


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境遇总会让人本能的感到无助和恐惧。可是狂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境遇,他习惯了无助,喜欢上孤独,慢慢的也就不再恐惧。


除去微微急促的呼吸,狂暴的反应异常平静。他甚至轻轻笑了下,眼神中却没有一点光彩。


“我刚才怎么就没有一剑杀了你呢。”


统御的语气带着恶意的轻蔑,“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么?假装不知道就能心安理得了?”


“那我来告诉你。”


“——因为你爱我,你爱上了将你囚禁的仇人。你恨我,恨不得杀了我,可你下不了手。就好像现在,你不还是被我支配,臣服于我?因为你爱我。”


“……够了。”


狂暴闭上眼,沉默得像是初雪后的松柏。


他不明白。


他不懂他。


不明白,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自己因血魔的力量失去理智时追到这里,冒着被杀死的危险唤醒自己,又在现在说这样的混账话。


也不明白,就像现在,连动作都不舍得太重,却要话里带刺的往他心上插刀。


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,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
那就堕落吧,再沉沦,也不会让自己心里的恨意消退。狂暴一把拽住统御金色的长发,仰首吻上去,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。


心里的空洞和孤独,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填满吗?


狂暴分外漂亮的苍白脸庞逐渐泛出浅浅潮红,看着倒有了点生气。手腕被统御钳制在头顶,有些像哀求似的微微沙哑的低吟从口中支离破碎的溢出。


那难以控制的呻吟,就像是利刃一样,将统御的心脏一刀一刀的凌迟。


狂暴从来都没有屈服于他。


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妩媚的眼,长睫飞翘,放肆的和他对视。


尽管狂暴再没说话,可是统御知道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。


讥诮讽刺的眼神,那是狂暴在嘲笑他。


——你不是一样的,离不开我吗?


他的心永远不会为谁屈从,越是想要征服,就越是冷漠倔强。越是折磨,就越会被他狠狠报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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